至于后来者?骆崇宴随意捏着勺子搅和了几下杯子底的蜂蜜,露出一丝暗含杀意经典的反派笑容, 你觉得谁敢觊觎我的人?
    裴远抢过他的杯子,拿了另一个空杯子倒了点儿他那个看着像无数个小眼睛的果汁,尝了一口被这浓重的酸甜味儿搞得整张脸狰狞了起来:靠你加了多少?!忒齁了!!!
    你他妈的又不怀小孩儿,整得跟人家一个口味了!裴远猛灌了两口白开水。他姐怀宝宝的时候,那喝得酸汁跟这个如出一辙!
    滚啊你。骆崇宴烦死他了。
    说真的,你搬出来,你的冰山哥哥没来找你?裴远凑过来贼兮兮地打听八卦。
    骆崇宴抱着杯子,大致给他讲了一下。
    卧槽,这是什么蛇皮走向?朋友?你们俩搞了半天做朋友?裴远看不懂这操作了。
    话说,他穿了没啊?裴远冲他挤眉弄眼,眼神一个劲儿往骆崇宴下面瞄。
    他要是没看花眼的话,虽然时昼看着高瘦,但虫子跟那位的身板肯定还是有区别的。
    骆崇宴沉默了,被裴远揶揄的小眼神瞅着,脸一寸一寸的红了,最后忍不住抽掉身后的抱枕砸他脑袋上,这种问题他怎么知道啊!
    你笨啊,你要真想知道,让那谁岳铭去问程东啊,程东肯定知道!
    我不。骆崇宴摇头,他还要脸呢,这种问题他这辈子都问不出口好吗?!
    干了一天活儿的骆崇宴躺床上睡不着,一闭眼画面全是幻想出来大冰块儿穿他的
    打住打住!骆崇宴坐起来,用力锤了几下自己瞎几把乱想的脑子,现在是冬天,哪儿来这么多春天的黄色废料。
    骆崇宴本科读少年班,班里全都是些青瓜蛋子怪咖们,全班只有几个人能比他大一两岁,但无论这群孩子多聪明,毕竟本质是十四五六岁的未成年,开得都是理论上的童车。
    后来去国外读研,班里人均大他三四岁,导致所有人拿他当弟弟宠,他们车开得倒是飞快,但在骆崇宴面前倒是遵纪守法得很!
    而且他们都是聊男女那点儿事,骆崇宴脑子里只有大冰块,完全提不起来任何兴趣。
    而他从小到大对于这种事情都只有理论,时昼那个性子肯定不会跟他谈实践,裴远一个只会口嗨的母胎二百五,脑子里不是机器人就是摩托车!
    骆崇宴直觉自己自从重生以来,不光心里变化了,连带着他的身体好像也发生了点儿蝴蝶效应。
    他认命地坐起来,去洗手间冲了个澡,又湿漉漉爬回床上。
    失策了。他更清醒了!
    骆崇宴扒拉着手机,拨了深夜电话骚/扰裴远。
    都怪他!要不是他白天问这个要命的问题,他怎么会胡思乱想到睡不着?
    简直是敌方派来扰乱他们战队军心的大混蛋!
    歪?咋了啊你?我的小祖宗哎!您看看现在几点了?几点了!!!!裴远都快给他跪了,早知道他就应该关机!
    你搞乱我方军心,不该将功赎罪吗?
    裴远挠了挠头发,迷迷糊糊地头枕着胳膊说:你怕问人就去时家看看呗说不定呼
    骆崇宴听着裴远绵长悠扬的呼声,挂掉手机躺床上。
    一小时后,穿着一身黑衣服偷偷摸摸溜进时家的骆崇宴,两只手揪着兜帽沿儿,生怕哪个没睡觉的夜猫子发现他。
    等他进去,大门口保安值班室迷迷糊糊的大叔掀开眼皮看了眼溜走的轮椅,又闭起眼睛当没看见他家小少爷偷溜回来了。
    骆崇宴有了上次成功偷到领带的经验,胆子大了不少,借着月光与路边灯光绕到之前那间处理物品的房间。
    骆崇宴有备而来,头上搞了一个挖煤的那种带灯帽子,两只手翻箱倒柜的按日期去翻,要是翻到那裤子就证明大冰块儿穿过!
    没有?骆崇宴看着被自己刨过的各种柜子箱子,没找到,难不成他没穿,丢掉了?
    骆崇宴嘀嘀咕咕地摘下帽子转身想溜,面前的门被推开。
    咣当。他手里的帽子掉在地上。
    这人给他身上装定位器了吗?
    他连岳铭都没给说,他到底是怎么知道的!
    在找什么?时昼站在门口问,身上穿着睡衣,外面罩了长款羽绒服,显然刚从床上下来。
    时昼不打算进去,目光检查着他制造的现场。
    我我有东西找不到了,可能是落这里了!骆崇宴说完觉得这个理由好,强撑着心虚对上他的视线。
    时昼似乎接受了他的借口,转身离开,见骆崇宴不动便停下步子侧头等他。
    骆崇宴跟着出来,望着地上自己的影子压住他的影子,仿佛两人又回到了上一世的关系。
    时昼在前面走,他跟着影子追。
    骆崇宴失神想着,不注意等着他回家,等反应过来身后的门被时昼合上。
    它很想你。时昼对骆崇宴说完便走上楼去。
    骆崇宴望着客厅旁边的拆宝儿,小心翼翼地走过去,没敢抱它只弯腰轻轻揉了揉它的小脑袋。
    拆宝儿,爸爸也想你了。
    骆崇宴这夜在二楼卧房睡的,因为大门被时昼关了权限,他出不去!
    第二天他又是坐一楼客厅吃的早餐,原本还有点不好意思,明明都搬出去了,结果家里没有一个人感觉他的出现是个意外,神色一如往常,仿佛他从未离开。
    李叔,我我有条特别喜欢的裤子,特别短的那种,黑色的有个尾巴,你见过吗?是不是被扔到垃圾桶里了?骆崇宴揪着管家的袖子小声地问。
    我帮您问问,您稍等。
    骆崇宴点头,坐直身子小口小口啃着鸡蛋饼。
    等他啃完早餐,管家走过来冲他摇头,并没有见到。
    哦。骆崇宴睡觉支棱起来的呆毛又塌回去。
    骆崇宴吃完早饭跟拆宝儿玩了一会儿就离开,符偌允他们还在等他。
    剩下的几天时间,骆崇宴全身心备战,什么裤子什么拆宝什么大冰块儿,通通被他压在心底。
    每天睡梦中都在盘算参数如何平衡,怎么做能有效防止被掀翻无法自正的情况出现。
    一周的准备时间过得飞快,转眼骆崇宴跟裴远飓风众人一起站到了海选赛的最后一场赛场内。
    原本热热闹闹的上百家战队,经过几轮的比拼淘汰,最终剩下了综合实力排行前十二名的战队。
    而这十二支战队两两对决,胜者进入季后赛三十强,跟全国来自五个战区的对手角逐最后的冠军奖杯。
    飓风这次抽签依旧靠前,拿到了中部赛区第一个进入季后赛的资格。
    轮到骆崇宴他们上场,钟毓主操作,骆崇宴辅助,符偌允负责场内锤子的指挥。
    tomb经过了全方位的改装,四个橡皮轮子变成了履带式更方便吸附地面,减少被掀翻的可能,底盘调低到极限,装甲前面的前爪加长,及时侧翻也能最快速度的自正。
    比赛开始,蓝猫率先冲过来,上下呈圆弧形的弯臂张开犹如一张嗷嗷待哺的大嘴,咬合住便成了啃咬猎物的齿牙。
    蓝猫张着大嘴,在伺机寻找可以啃咬夹持住的机会。
    两方刚打了一个照面,钟毓便发现对方操作不错,到了最后一轮才感受到了双方相抗衡的实力。
    蓝猫寻找机会,一直追着tomb不放,但钟毓操作也不差,每次都能灵敏的躲过去。
    在骆崇宴一声令下之后,蝉伏已久的tomb终于转动它的竖转,嗡嗡的转速声盖过上方的无人机。
    刚它!骆崇宴话毕,钟毓操作着tomb将蓝猫逼到靠近角落的地方,一个闪身旋转,用高速旋转的竖转武/器刚到蓝猫后面右侧的轮子,借用前面的两只加长前爪,蓝猫整体被掀翻
    刚一落地,tomb紧跟不舍地再次刚到蓝猫屁股后面。
    场外观众紧紧盯着场内:蓝猫又被铲了?
    蓝猫显然急了啊
    这两次砸下来,蓝猫全身冒着浓烟动弹不得。
    时间还不到一分钟!蓝猫动不了么?
    裁判开始读秒了!
    站在蓝猫战队的裁判数完最后一秒,蓝猫被KILL!
    解说员快速复盘了一下刚刚一些精彩瞬间:让我们恭喜青冢战队!恭喜tomb!大家继续期待我们的骆队带领tomb在季后赛的表现!
    骆队今年才十九岁,后生可畏啊!
    其实刚刚双方的操作都可圈可点,我们看到tomb这边今天的主操作是队友钟毓操作啊,没想到钟毓的操作也很棒!恭喜青冢!
    骆崇宴依旧将采访的机会给了钟毓跟符偌允,他则先溜掉跟裴远汇合,两人嘀嘀咕咕地已经开始选去哪儿搓一顿火锅了!
    等钟毓跟符偌允出来,一大群人闹哄哄地坐了两辆商务车去搓火锅庆祝。
    骆崇宴第一次打国内这种非常正规的比赛,能带着队友进入季后赛他还挺开心的。
    裴远更开心,他季后赛终于有机会跟骆崇宴PK了,念念不忘终有回响了。
    十来个年轻的男人们凑一起,开了好几箱啤酒外加零零碎碎的几瓶白的红的,桌上地下到处滚着空酒瓶。
    符偌允抱着空酒瓶呜呜呜的小声哭泣,嘴里念叨着对骆队毓哥的感谢,他真的没想到他有一天能进入季后赛
    钟毓漂浮着眼睛还揉着小允的脑袋哄他。
    飓风副队扯着喝高的傻孩子,不让他揪人家窗边的帘子,其他人横七竖八的躺着。
    骆崇宴嘴犟着跟裴远掰扯自己没喝醉:想当初我们班儿就没人能喝过我!我醉个锤锤!
    好好好,没醉!裴远脑壳痛,还好他单住了,要是让那位知道了他的皮得换三层。
    咱不喝了啊裴远叫来岳铭想把他抱到轮椅上送回家。
    我不!我没醉!来继续!我今天高兴!骆崇宴扒拉桌上的空瓶子,倒了倒,倒不出来酒。
    岳铭一碰骆崇宴,就被他一胳膊甩过来:不准碰我!
    见裴远想扶他胳膊,他拿着酒瓶子指过去:你也不准!
    裴远脑袋也晕晕乎乎的,叹气给岳铭说:完了,就是扒我的皮也没招儿了,你给程东打电话吧。
    他是真的没办法了。
    岳铭又试着拉了两回骆崇宴的胳膊,没想到他喝醉劲儿这么大,谁碰他都被轮开,他没办法只能给程东打电话。
    十分钟后,时昼过来。
    骆崇宴趴在桌上红着脸闭眼抱着空酒杯快睡着了。
    感受到有人碰他,骆崇宴皱眉睁开眼问:你你谁啊?
    时昼脱掉手套递给程东,弯腰将骆崇宴的胳膊挂在自己脖子上,手穿过他腿弯直接打横抱起来。
    嗯你别碰我骆崇宴脑袋砸时昼肩膀上嘟嘟囔囔说着。
    裴远嗤笑,他说这话能不能先把脑袋从人家肩膀上搁下去!
    岳铭就知道只有这位能治醉鬼少爷。
    程东跟着时昼离开,岳铭看着这一屋子的醉鬼,留下来负责一个一个送回去。
    骆崇宴被时昼一路抱回时家,他躺在自己睡了十几年的床红x少x队上,头发蹭了蹭床单,眼皮睁开条缝儿。
    他是真醉了啊,怎么幻觉里还有大冰块儿啊?
    既然是幻觉,骆崇宴也顾不得害臊,揪住他袖口问:你你穿我我给你的裤子了没?
    时昼转过来,沉默了好一会儿。
    伸手戳了下他露出来半截红成猴屁股的脸蛋:想知道?
    骆崇宴问完彻底睡过去,没听到他想要的答案。
    时昼替他洗脸换了睡衣才离开,回到自己的三楼,他没直接去洗澡间,而是走到了衣帽间。
    衣帽间右侧有个上锁的小抽屉,他拉开看了眼里面,叠得方方正正的衣服上面躺着着黑色的小方块。
    时昼抬手又合上抽屉,露出一丝笑意离开。
    过后,岳铭八卦得不行,逮住机会悄咪咪问程东,先生到底穿了没有啊?这个问题一天不解决,小少爷就没一天能安分的!
    程东好笑地摇头,他傻啊,先生那个身材怎么可能穿?!
    小少爷那M码的衣服,先生穿上去成什么了?
    何况先生那个性子,只有他容许小少爷染指他衣服的机会,绝对不可能反过来穿小少爷的!
    第31章 像个小丑在跳独角戏
    距离季后赛还有半个月的调整时间, 彻底可以放松一下的骆崇宴,脑袋缩被子里睡得昏天黑地。
    卧房门突然传来砰砰砰的声音,势必要把他吵起来。
    谁啊?骆崇宴翻了个身, 不想起床,蹭了蹭床单钻出半颗脑袋。
    虫子!快给我开门!裴远手里拎着外套,说着还往后看,生怕屁股后面带了什么尾巴。
    骆崇宴睁了条眼缝儿拿起遥控器摁开卧房的锁, 他刚掀开被子准备坐轮椅,裴远咻得一下蹿进来,一路带风直接坐他床上,鞋都没脱就想往他被窝里钻,被骆崇宴推开。
    怎么了?
    虫子,你收留我几天/行不行?!裴远说着把手机也关机, 完全一副不想任何人找到他的样子。
    骆崇宴一脑门的问号:怎么了你?
    我这儿可没多余的床, 别用这种恶心人的眼神儿看我!我才不跟你一起住, 挤死了!骆崇宴拿过遥控器准备把门打开, 让岳铭把这牛皮糖给扔出去!
    裴远嗷地一声直接抱住骆崇宴扯着嗓子干嚎:你不救我就真的没人救我了!
    那你到底干什么了?骆崇宴放下遥控器,他倒是很好奇这憨批能干出什么事儿,都搞到要跑他这儿躲难的地步。
    就就前两天咱们不是去喝酒了么?然后岳铭他们把我跟队友们都送到了战队基地裴远原本都不想说的, 但骆崇宴一副他不说就把他扔出去的样子,只能老实交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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