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章 没人是傻子 人不要脸天下无敌
    福利你拿我当白痴?方坚不为所动,看起来甚至有点生气。
    场面一度十分尴尬。
    我虽然跨坐在他身上,其实真没敢完全坐下去,想想我一百四十几斤的块头,直接落他身上还不给他这小身板压个够呛,纯粹就是靠两条刚刚已经累得打摆子的大腿在这里硬撑。
    谁能成想这家伙是铁了心不买我账,一时间我也不知道是该继续保持这个姿势还是赶紧起身滚蛋。
    我在他的鸡巴和双眼之间来来回回看了好几遍,试探着又问了一句:真不稀罕?
    方坚面不改色。
    我有点挫败,像是自己的魅力受到了一点小侮辱,限定在乱搞这个层面,最近的我算得上无往不利,突然吃个闭门羹,多少有点失落。
    方坚瘪瘪嘴,坐直身体把我推开:你是真的没长心,我在你心里跟其他人也没什么不一样。
    要说性事,气氛起到了决定性的影响,气氛好的时候顺其自然,没气氛的时候怎么都没那个黏黏糊糊的味儿,刚刚我还挺有感觉,但被他这么一搅和也什么感觉都没了,只觉得打个赤膊坐地板上冷得慌,累了好一会儿没吃饭,肚子饿得厉害。
    地上的方坚已经站了起来,硬是把一根笔直的鸡巴塞进裤子里放好,鼓鼓囊囊地挤在裤裆里看着挺好笑,但他刚刚说的话弄得我心里也不是个滋味儿,实在笑不出来。
    什么其他人这会儿就咱俩,你非说这个,怪扫兴的。我挠了挠头,也跟着从地上爬了起来,刚刚一番激战之后身上酸得厉害,屁股被他硬肏了好久,使用过度导致的疼痛也找上门来,好在一开始有爽到,也不能算完全亏。
    方坚没搭腔,低着头一脸失魂落魄,把我刚刚脱下来的衣服还给我。
    他不说话,显得我很愚蠢,我一边穿衣服一边在心里犯嘀咕,要说这也不怪我,本来我俩乱搞这个事情就很奇怪了,那既然要做就开心一点,何况也是他盼着我来,结果现在搞得好像是我欺负了他或者白嫖了他,明明不是我往他嘴里塞的药,他现在这个态度就是莫名其妙!
    方坚把衣服递给我以后虽然没说话,但是人也没走,站我身边盯着我穿衣服,这个气氛过于微妙,他的眼神好像一把火从我的皮肤上燎过,给我弄得有点发毛:我说,我理解你现在情绪不好,但是这事儿真不能全赖我,你差不多就得了。
    阿恒心里阿恒的心里除了你自己,还有其他人吗?
    我扣扣子的手一僵,和他四目相对,这人说的什么屁话,我怎么听不明白?
    把自己弄得活像受害人的方坚也直直看着我,底气足足的:我们这些追在你身后的人,让你的优越感爆棚了吧。
    他说的是陈述句。
    我这才咂出了他嘴里的意思,他是说我在拿腔拿调拿他们几个当凯子耍着玩儿!
    你什么意思?
    方坚又瘪着个嘴不吭声了。
    我气够呛,见他这副三棍子打不出个闷屁要死不活的模样更是火冒三丈,当下就想照他头上捶个几拳,费了老大力气才硬生生忍住了我那蠢蠢欲动的手
    算我大发慈悲!
    才不是这会儿没力气跟他撕吧!
    我气得脑门阵阵发涨,心里乱七八糟,指尖阵阵发麻,胡乱穿好衣服转身朝门外走,刚摸到门把手,方坚就追了上来,我还以为他想明白了要跟我道歉,一回头没想到是让我把医生的录音笔带走。
    这都什么鬼事情!
    我到了楼底下还觉得脑子里一片浆糊似的,像是做了个极其扯淡的梦,走了两步,冷风一吹,猛然想起医生给我那个肛塞还在方坚那里。
    哎,去去去,爱咋咋地!
    我迷迷瞪瞪回了家,躺床上看着天花板,回来的路上方坚就把他那一千九百块转给我了,我看着手机屏幕上的收款记录,不由自主地回忆起今晚发生的事情,左思右想也想不明白方坚到底怎么得出我优越感爆棚这个结论的原因。
    他话里的暗示让我感到不适,就好像我很享受现在的状况。
    我享受什么?我最近这都倒了大霉了我享受个什么?
    难不成做些莫名其妙的爱也能算享受吗?
    倒霉蛋不准苦中作乐吗!
    我盖着被子瞪着天花板生气,愤愤不平地睡了过去,皮肉上的疼痛让我这一觉睡得很不踏实,加上心情烦闷,被闹钟闹醒的时候还有种完全没睡着的疲惫感。
    今天周四。
    方坚的事情暂时丢到一边,该是应付赵明明的时候了。
    这个月的两万一已经凑好了,大部分来自医生,剩下的来自我那可怜兮兮的工资,它们本应该通过转账的方式直接进到赵明明的账户,而我与赵明明不会产生任何实质性的接触。
    一开始我的确是这样的打算的,可惜今时不同往日。
    我拨通赵明明的手机,很快就接通了,听筒里传来他有些粗重的呼吸声,还有带着些许颤抖的问候:恒哥,好久不见。
    [我们这些追在你身后的人,让你的优越感爆棚了吧。]
    听到他的声音,我鬼使神差地想起了方坚昨晚对我说的话,赵明明对我那种过于强烈的痴迷,的确让人有些飘飘然,但我很快就付出了代价。
    即使他依然迷恋我。
    多有趣,再怎么强烈的爱意,不也不能阻止他打着为我好的名号伤害我。
    恒哥、恒哥你还在吗啊,我知道了,是钱的事情吗?我的沉默让听筒对面的赵明明有些手足无措,听起来好像又变成了出事之前的乖巧模样,而我不知道这到底是真是假,又或者他从没变过:我很抱歉,我最近真的好好反省了,恒哥你还愿意联系我,我好开心,我们其实应该好好谈谈,你看
    我打断他激动地情绪表达,直截了当下了通知:今晚八点半来我家拿钱。
    哦、哦,那晚上见恒哥,我能不能跟你坐下来谈一谈求你了。
    他的恳求十分真诚,我隔着听筒也能想象出他端端正正拿着手机恳切祈求的模样,但我还是直接挂了电话。
    上次差点被他弄死的事情我还没忘,那会儿他也哭得真情实意。
    什么见鬼的优越感,他方坚也好、赵明明也罢,或者是医生,三个人有谁真的对我手下留情了?一个好东西没有,都打着自己的算盘。
    医生倒勉强算得上各取所需。
    他方坚凭什么对我挑挑拣拣!
    我心情还是不太好,一想到晚上还要跟赵明明打交道就更不是个滋味,好在是个工作日,倒也没空搞那么多内心戏,匆匆忙忙洗漱出门,去到公司又是忙碌的一天。
    算是意外收获,心情不好的时候用工作填补内心的烦闷是个很不错的办法,这些日子烦心事太多,工作效率直线上升,我们经理惯来是个刻薄的领导,这段时间都明里暗里夸了我好几回,还问我是不是谈对象了,最近很上进。
    可惜不管怎么说,我三十岁的人了还在现在的位子上,上不上进也就那么回事,她这么说,我只觉得是在嘲讽我做无用功罢了。
    忙忙碌碌时间就会过得很快,一眨眼就到了放工时间,下班总是让人喜悦,我也酝酿好了晚上对付赵明明的流程,基本做好了心理准备。
    打卡下楼,闸机门口杵着个人,我定睛一看,忍不住笑了出来,就知道赵明明不可能忍得住老老实实八点半才在我面前出现。
    赵明明站在闸机外,毕竟是刚刚辞职不久,路过的一些同事还和他寒暄几句,我站在电梯口看他那副摆着一副社会精英的样子同别人闲聊,不由得想起他那天躺在我家门口像条流浪狗的模样。
    他终于发现我站在不远处打量他,笑眯眯的朝我招手,那副表情好像之前什么都没发生过一样纯真可爱,我定了定神走向他。
    行吧,你想杀我个出其不意,我就该让你称心如意?
    我站在赵明明面前,笑着把手伸进提包,掏出我准备好的两万一千块现金,大庭广众之下甩到了他的脸上。
    钱你收到了,现在你可以滚啦!
    粉色的钞票落了一地,赵明明的脸上青白一片,路过的同事眼神也很有趣,我捂着肚子笑了起来。
    第41章 来啊互相伤害啊 大庭广众之下不要拉拉扯扯
    赵明明错愕的表情让我心情大好。
    放工时间,办公大堂里来来往往的都是些有素质的小白领,怕是不常见这种场面,站在一旁三三两两窃窃私语起来。
    好了好了,我也没想到你喝多了会闹着要给旁边几桌的单都买了呀,他变脸倒是变得飞快,低头拢了拢地上的钞票递给我,又摆出了那副业务精英的样子大声说道:我下次不灌恒哥酒了还不行?你看我都趁你喝多把单买了,就别生气非要把钱还给我了好不好,我今天可是特意来请你吃饭,给你赔礼道歉的。
    三言两语就编了个理由,这随口扯谎的功夫倒是炉火纯青。
    路过的同事也帮着赵明明圆场,把地上散落的钞票捡起来递给我,毕竟还是同事,跟我也无冤无仇,挡在闸机门口也耽误其他人下班,我老脸一红,只能老老实实接过钱向好心人说声谢谢。
    半分钟不到,保安过来了,把我俩领出了办公楼。
    我的好心情荡然无存,低着头急匆匆朝停车场外面走,思前想后都是后悔,又没忍住走了一步臭棋,一时冲动想丢赵明明的脸,结果自己的脸丢了个七七八八,今晚公司论坛上估计就得有综合处某男酒后发疯大肆辱骂离职员工的帖子。
    赵明明紧跟在我身旁,手里还攥着刚刚捡起来的一沓钞票,看厚度得有个小两万的样子,一直往我眼前递,我看着这钱就恼火,不愿意接走,他倒也真不是个讲究人,一把抢过我的提包就往里塞。
    我气得直跳脚,抓着他的手不让他把钱塞回来,我气急攻心,这个钱来得不干不净,要不是他算计我,哪用得上我把自己折腾得花样百出、要死要活。
    我跟赵明明在马路边拉扯,我是魔怔了,只想把钱塞给他甩他脸上让他滚远点,没成想他居然朝我大吼一声:别闹了!
    我这才注意到赵明明两眼通红、目眦欲裂,额头上青筋暴起,被我抓住的那只手正死死抓着我的提包,半旧不新的油蜡皮也让他抓出了好几道痕迹。
    我吓了一跳,眼睁睁看着他把那一沓钞票又塞回了我包里。
    这钱哪来的?
    天色暗得很快,路灯却没打开,我和赵明明站在公司附近的围栏边,除了路过的车,并没有行人经过,他低头看着我,紧扣在我提包上的手就像是扣在了我的皮肉上,压迫感十足。
    这是你该管的?四下无人,赵明明终于撕下了他那副人畜无害的面具,但他的面孔实在太多,我已经分不清什么才是真的他:疯狗。
    我不由地想起赵明明第一次跪在我脚下的时候,也是在大街上,那个时候多好啊,他就是个沉溺于单恋中的普通同事,对我没有任何威胁,不像现在,满脑子想的只有要怎么实现他那些不该有的妄想。
    总想骑到我头上。
    当然,我的感触不可能用脑电波传输给面前怒不可遏的赵明明,他听到我的话以后显而易见的被我激怒,朝我走近许多,几乎将我逼退到墙角:我说过多少次了,许新荣不是好东西,他的钱你怎么敢接
    那你倒是说说他怎么不是个好东西了,我向来不喜欢被人打哑谜,有话直说,藏着掖着算什么意思:要我说,人家老许起码不会骗我的钱啊。
    嚯,还真别说,老许,这叫法倒是挺适合称呼财大气粗的情夫。
    别再继续闹了,求你。
    他的哀求我早就听得耳朵起茧,翻来覆去几句原话,可说来说去也没什么实质性的改变,房子抵押给他了,还在他手里,如果真的诚心想要我原谅他,起码先解决掉这一层借贷关系才谈得上原不原谅吧?
    我甚至到现在都搞不清他到底是在生什么气?我跟男人搞在一起对他来说好像也已经算不上什么不得了的事情,毕竟他也肏过我两回。那是介意许新荣的存在吗?可他又不肯向我说个明白,只是来来去去的说些让人云里雾里的话,许新荣到底怎么不是个东西我也不知道。
    总不能是床上太猛所以不是个东西。
    说到底,要我原谅他,可他什么道歉的举动都没有,我又要怎么原谅他?
    和赵明明的对话就是这么一回事,我们两个人在两个频道,他说他的,我烦我的,除了不欢而散,没有第二种可能。
    赵明明,你给我好好想一想,现在到底是谁在胡闹?
    意料之中的沉默罢了,跟他说话真的好费劲,甚至提不起我到刚刚为止还熊熊燃烧的报复心,那点不成气候的怨恨被他这油盐不进的莫名坚持浇了个透心凉。
    我忍不住叹了口气,解开了衣领最上面的两粒扣子,稍微扯下来一些,勾了勾手指示意他靠近:看清楚一点,你不是好奇哪里来的钱吗?
    赵明明僵在原地,显得有些无措,刚刚的气势消失无踪,他的手犹豫了许久,停在了我面前,没再接近。
    他沉默了很久,嗫嚅着朝我说到:我、我真的没想过会变成这样恒哥,恒哥你为什么要拿自己开玩笑啊,我都跟你说过钱的事情没关系了啊,你为什么要这样伤害自己,没有必要啊
    难不成是我愿意的?!我大为震惊,怎么会有人能够把自己的责任轻轻松松推得一干二净:非要我说出来?比起跟你不清不楚,我还不如做鸭子卖屁股!不就是钱吗,人家许大夫二话没说就掏了,你呢,我那么信任你,你把我骗得团团转,嘴上说要我原谅你,结果呢,纵容你的结果就是让你想方设法拿捏我的同时再找机会给你趁虚而入?
    恒哥你冷静一点,公共场合,他牵起我的手,拉着我往拐角的地方走去,我推开他的手,站在原地没再挪动,公共场合这套都来了,他当初在大街上被我踩得射了一裤裆的时候在意过公共场合?
    赵明明哭丧着个逼脸,搞得跟受尽了委屈的苦情媳妇一模一样:最开始我真的没打算骗你,我只想你好,可是我还能怎么办,我说的话恒哥你从来没听过,我还能怎么办啊?
    怎么办怎么办怎么办,你自己惹出来的破事你问我怎么办?我心知肚明,再跟他绕下去没完没了,赶紧让他滚蛋才最要紧:这钱你爱要不要吧,我现在也想明白了,你要愿意收,那我给得起,你要不愿意收,我乐得存点零花钱,反正我现在也是有金主的人了,真好笑,我一开始跟许新荣搞七搞八,你气得花大力气把我骗了个底朝天,我倒是想问问你,你当初昧着良心做坏事的时候想过现在的结果吗?
    我说得起劲,赵明明扭曲的表情更是让我爽快得不行:要说老板真大方啊,早知道卖屁股这么赚钱我还上什么班,年轻一点就开始卖,我还用靠你买房吗?
    赵明明一张嘴开开合合好几次,硬是一句话没崩出来,咬着牙握着拳,低头盯着自己的鞋尖不肯看我。
    我伸手扳过他的脸,托着他的下巴,直直盯着他的双眼,他的眼神却没有和我预想中一样因为心虚而闪躲,反而好似燃着一丛火焰,要将我烧成一捧灰才会熄灭。
    我本想再嘲讽他几句,反倒被他的眼神激得清醒了几分,赶紧挪开还捧在他脸上的手,可赵明明没给我落荒而逃的机会,反手握住了我的手,紧紧贴在自己的脸上,在我的手心烙下几个轻柔又坚定的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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